星期五, 12月 01, 2006

碼頭.天星

碼頭,總是有很多的故事隱藏在其中。或許,不論是機場、車站或任何一種將人們從這一處遷移到另一處的駐點,都會留下少少的線頭,那線頭一直延長,去到心之深處。那是記憶的腳印。
沈從文的邊城那個渡口的老人,是一種。離岸和上岸那日復一日定錨抛錨的儀式,充滿著家常的氣味。而不管是遊客或是每日都得上船下船的居民,那風景早就深深嵌刻在腦子裡。而刪除不了。

 正好和女兒到大會堂聽四重奏。順道走到碼頭,一排長掛的照片抗議字頭,一個老人。我望著對岸,尖沙咀的燈飾全亮起了,一群中國遊客一群外國遊客等著上船。夜風涼涼的吹著。
一切的變化都如此之迅捷,移形換拉,我漸漸接受那麼快速的步驟,沒什麼可以震撼得到我似的。我並假裝,適應著那無論更好或更壞的過程,因為伍佰唱著:沒人可以動彈到我.......那決意是,一種悲壯的無奈。

所以,天星,再見。

反解

女兒讀書讀到胡適的”差不多先生”。她拿來開玩笑,溫書和玩電腦不是差不多嗎?紅糖和白糖不是差不多嗎?她還說這是不是和魯迅那個阿Q有點像?
胡適原意我想是嘲諷中國人對許多要認真對待的事與人那種太輕忽的態度。
但是最後那一段,差不多先生因為找了牛醫而非醫生,而死。他的結論反而有點反高潮。
其實,做一個差不多先生基本上是快樂的吧!你不必介意完美,並認定在一個範疇之內,你都可以接受的瑕疵是必然而且不會傷害到你。
你就不鑽牛角尖,且想到其他的方式開導自己。

只因為,嚴謹而步步為營的人生,很累。精準而斤斤計較的生活,很煩。

星期三, 11月 29, 2006

墨攻

和女兒看晚上十點半的墨攻,在觀塘的apm,沒想到那麼長,出來已經十二點多。那是一個奇怪的風景,我們出電梯,一群十幾歲的少年仔站在電梯口群集抽煙。像是隨時要出動要去做某些集體行為如砍人或劈酒的古惑仔。
下面的街道排著隊幾十部小巴,我們一起生活在這個城巿,但我們所觀望的視點與地域是那麼的不同。我們出入的,不僅界限了我們思想與交集的人,也界限了我們喜惡與偏見的事。
我希望,自己最好不要這樣,看著,我要提醒自己。

而對墨家學說,僅膚淺的知道是”兼愛非攻”。
電影是根據日本漫畫改編,唉,中國的老祖宗思想與傳奇要日本人來發揚。羞家。
張之亮這電影我是覺得好的。雖然,劉華的走路姿態啊,我每看一次就心中暗嘆一次。怎麼辦,那真是與生俱來不可更改的肢體語言嗎?他一走路,所有的努力都白廢,多麼的可惜啊。
大部頭的古代戰爭片還原為傳統一種電影之語言,也就還原出一種務實的努力。那些超現實的夢幻畫面,那些導演以異國情調所想取悅的觀眾,都不在我的範圍之內。
有一幕,在戰火中,劉先生站在其中,有一陣失神,想著,我到底是做對,還是錯?我堅定的學說信仰,是不是枉了我?而我,枉了那些死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