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1月 07, 2006

雜碎

1突然想打電話給老朋友,於是打給台中朋友。她一接電話那聲音,好像幾十年的光陰又連了線,她那唉啊的語助詞,沒變。愛虧人的語調,沒變。我遂安心了。
2美國的朋友打來,說沒收到回信,擔心,所以打來問候。熱情的朋友,被動冷漠的我總是很慚愧,我其實都很掛著,一些朋友,但是老是說不出口,毛病一直不改,真糟糕。
3同時看幾本書,卜洛克的小城,911後作者對紐約的新心境。更虛無更悲觀了。那個城巿,孤單的男男女女來來去去,一顆心靜不下來,怎麼辦呢?卜先生,你提問,而我陷入無解之境。猶如在荒野之狼人,對月狂嘨,淒厲的聲音是那些受難者家人對這提問的回應。久久不息....
 還有伊斯蘭,Seyyed Hossein Nasr,侯賽因那司爾。伊朗著名研究伊斯蘭思想大師。因為埃及,因為看到波斯灣海灘那些遊人,因為那麼遠而變那麼近時的一種文化震盪與感動。所以閱讀。
4韓國花費最鉅的電影颱風。一直在看李政宰的電影,而張東健只是幾部。一跨國,很奇怪,怎麼樣的電影都變得不好看,是我偏見嗎?不過張東健倒是演得好的一位,而同性之誼,南北韓情結,親情等種種流行的韓式元素,都救不了這部片,尤其你用了那麼多錢去拍。

星期四, 1月 05, 2006

酒店內


在亞斯旺的一家Resort,早晨八點,酒店在一個叫大象的小島上,要坐船才到。另一個小島有無數的鴿子聚集,揚帆的小船來來去去,過盡千帆,而這女孩的青春正始,她帶著一本小冊子,有埃及的古數字,腦袋裡也裝了比成人更多的埃及資料,但這女孩作狀,老愛一付不怎麼喜歡這國家的樣子,其實,若干年後,我一直相信,這女孩會記得,如此的一個冬季,在埃及。

埃及博物館


埃及博物館,第一次看到那麼寒愴的而又有那麼多寶貝的博物館。沒有空調,除了展示那幾具木乃尹而又要給七十埃磅的房間。其餘的空間堆積著拿到國外都可成為佳士得令那些收藏者眼睛發光的古物。那古法老王的陰影在幽禁的燈光中靜坐著,怎會如此?我的埃及子民們?破敗如斯?
我看到一個美麗埃及皇后的圖像,與她對望許久,描著粗黑眼線的杏眼,發出冷冷的光芒,尊貴的高傲的女人啊,著華麗的金絲衫裙,在污濁的空氣中,定格於古文明的一角。
古埃及文明的悲哀不在於它的没落,而在於它的死亡。沒落的文明如果有傳承可能會像過了幾代敗家子之後還有一兩個優秀的子孫來繼往聖開絕學。
但,死亡滅絕則是另外一回事。全部的薪火都一下子沒了,博物館的古物和那矗立在這片土地的金字塔與神廟上的端整的文字,都一併成為灰燼,再沒有餘溫。
埃及人的祖先甚至無法與他們通靈,因為他們用著不同的語言文字,做的夢也不同了...

星期二, 1月 03, 2006

關於埃及--第一章


旅途中,我帶卜洛克的Hit Man,男主角是個殺手,他每到一個地方就愛上那個地方,找經紀去看房子,想在那兒安居,但最後總待不到一星期,已經厭倦,急著回紐約。他的朋友說:你不管上到哪個地方,都要編出整個人生來搭它,但要說真的什麼天生紐約人的話,你都算一個對吧?
到了埃及,到了異國,也是如此,想像自己是一個埃及蒙面紗的伊斯蘭女人,那是為什麼千里迢迢坐十幾個鐘頭機到一個失去自己文明卻拿著過去靈魂兜售的可憐國家去看一個編織的自己,誰知道?前世是個埃及女人都說不定,我的骨骸留在沙中,而精神來到香港.
然後,在我用整個人生來搭這十日之旅後,我對自己說,ok,一路旅行愉快,回到現實,再見,埃及,再見.

返來

回到正常的生活
感覺卻好像陌生的來到另一個生活
當你跳來跳去如一個慣性旅人
你會發現
那兒都不會是你的安身立命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