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10月 04, 2006

法國情調


10-1.C

與朋友青約好,帶著女兒到藝術館看新展出的龐畢度中心借出的幾十幅名畫。
印象深刻的:

Francis Bacon的”室內的三個人像”,畫中的模特兒是他男友,後來自殺了。那三個連在一起為一幅畫(或是一個意念)的繪圖是畫家獨特的風格。
但我看到那模糊不清的男體在三個畫面那種無所事事頹喪之感,彷如一首波特萊爾的詩。

在他的情人George Dyer死後,他畫了另一幅三聯畫,”Triptych. May - June, 1973”我找資料時意外看到昆德拉對這畫的評語。



"One day the veil falls and we are left stranded with the body, at the body's mercy... reduced to our fear, like in 'Triptych 1973' by Francis Bacon. And if some-one was presiding invisibly over that little horror scene, it was no apparatchik, or executioner, it was a God - or an anti-God, a Demiurge, a Creator, the one who had trapped us for ever by that 'accident' of the body he cobbled together in his workshop and of which, for a while, we are forced to become the soul."
Milan Kundera



這是三聯畫最後一張,情人服毒最後馬桶上之情景。

星期二, 10月 03, 2006

應當是快樂的


B.9-30
又是為了張小姐,長途跋涉到九龍去吃一頓飯。
只是,非常之不”張愛玲”。鬧哄哄的幾張桌子,沒主人家出來介紹。菜是酸的,大夥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對不起,我不是期待非常之文藝的一場晚宴,但至少,不是這樣反高潮似一道大盆雜菜煲、廣式蒸魚、糊弄的香酥鴨...
張小姐往下一看,大抵微微笑,”真是的。”
高興是看到蘇偉貞。說了兩句心底話,她眼神一變,我心疼。
然後王安憶,握著的手有暖意。

晚會倒是好的。個個人都是愛張愛玲的。那些熟悉的句子放在一張張圖片下,像故人來。故人說。各人說一段張句。有日語韓語國語廣東話。

而最動人的一句偏不是張小姐的。
那人在台上讀著,有句國語唸不出來,急了,”我老婆呢?”

故,在清如水,明如鏡的秋天,我應當是快樂的。

十月之始

A.9-29
開始放假。我的意思是,家中有人開始放假。
去浸會看太太萬歲。開場一把摺扇開著,端正的寫著:編劇張愛玲。就是衝著這三個字來的。
張小姐許是把國外那些好萊塢那機巧風趣的小節過場全過在心上,再運個氣,就舞出一齣幽默的好戲。是,太太萬歲,背後不知用多少的心機與小謊來文飾。非常之專業敬業,上至公婆下至妯娌,還有老公孩子呢。那年頭做個專業太太,其耗費之時間精力絕對不比穿Prada的惡魔裡梅莉史翠普的投注少。看張小姐自己小說 的太太們,就知道。
成部片談的就是謊言:不管是男人、女人。而謊言拆穿之後,有人不屑有人生氣有人啞忍。生命種種情境透過這些小細節而變成一種笑料,有點酸有些苦,但還不失一種”嘿,人生就是這樣!”的可笑可愛的風趣味兒。
簡單易懂,倒是太太最後看開了,堅決要離婚,倒不似張筆下的女人,原來,還是”走,走到樓上去。”大團圓結局。我就是不明白,真不明白,張小姐怎麼就是那麼的悲觀,對女人的意志這一環。
到底,不是娜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