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3月 25, 2006

李雙全和徐步高

台灣台東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票務員李雙全。
香港大嶼山的一個普通警員徐步高。
我敢保証過了一年之後,我會忘了他們的名字而只記得事件,過了三年後這記憶除非有人提及,否則它們將嚴守岡位被放到最卑微的大腦死角。
但我保証,這些悲劇和一樣的渲染取寵的報導方式,會像我們每日製造出來的垃圾一樣,永無止期的充塞在這個污染的社會之中。
看到李雙全哭哽的畫面;看到他親友對著鏡頭充滿恨意的眼神,心中不忍。
悲劇中的小人物,赤裸裸的,帶著一種淒涼被展現於各式媒體之上,好似文革時期的牛鬼蛇神,他們把普通人妖魔化,我們都像柏拉圖理想國那些背著洞口只見火光於壁上舞動的洞中人一樣,我們看到的真相,都是操作著如皮影戲的媒體想給我們看的。
"大眾頭腦中充塞的圖景往往不過是傳媒輸送的詞語和圖像的大雜燴。他們只會通過從權威那裡接過的種種歸類方法和習見,來觀察周圍的世界。"---沃爾特.李普曼說,而輿論本質上就是非理性的力量,如果人們不能準確的理解世界,他們的行事如何能明智呢?
每次,當我看著新聞,總是害怕那些惡意的形容詞與煽動的畫面,會不會就這樣灌入腦中,而我可以全盤的接受,毫無異議。如一個咳藥的上癮者。

星期四, 3月 23, 2006

出門

1又要出門了。到馬來西亞,我從未去過的地方。那熱帶的如黃錦樹、鍾怡雯等作家描寫的有著大樹芭蕉、巨型蜥蝪和懶洋洋陽光的國度。
要去一個嚮往的小城馬六甲。
暫時抛開黏溚溚霧濛濛的香港。
2西西的"白髮阿娥",作家有的幽默在文章裡,雖然在一次的通話,她冷冷的拒絕過我。還有董橋,我也有過一樣的經驗。後來,在一次飯局,聽董先生說那中國酒店的笑話,就笑了。
誰人不是在文章温暖而陌生人前倨傲呢?我們都有一個殼,保護著自己。倒是提醒自己,每次有陌生電話來,都要小心翼翼,別傷了人。

星期二, 3月 21, 2006

這幾天


這幾天,是在谷底生活著的。看著外面的藍天白雲,好似遙不可及。
所以我放上了美麗的照片(不知會不會侵人版權?)
和一首詩。讓自己開心一下。
近端午讀Eisenstein

你坐在鳳凰木下
一張工整的剌繡亂針挑明
零碎的光影開始凝聚,不動
太陽徐行到了天頂

起先想到戴花的詩人,一逕
歌唱到河邊,沮喪,憤怒之餘
遂對準最亮最美麗的
漩渦縱身躍下,死矣

接著,如何她卻繾綣將三生
修成的正果以原形表述,完整的卑微
啊愛,但相對於人間的玩忽,真
証明是恐怖
我隔著一些典故思想,一些觀念
和信仰,然則美和真必然也是致命的
通過超現實的剪接一一完成
無上的默片蒙太奇

------楊牧的詩

星期一, 3月 20, 2006

誰冷血?


冷血字傳:Capote
導演用側寫的方式看作家卡波迪這個人。是傳記電影的另類書寫。這個人啊!像水仙花一樣的自戀。從事的是表演事業,自我又自私。即使是對他的朋友愛人(如女小說家妮爾、如他的男愛人積)都是呼來喝去。用最溫柔的聲音與動作來換取殺人者的信任。in cold blood 說的是殺人者,也是他自己,但是,為什麼他有如斯魅力可以獲得聰明如女作家妮爾不保留的友情,獲得也是作家愛人同志積的愛情,可以讓兩個殺人不眨眼的謀殺犯最後看得出卡波迪的利用都感謝他?
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為什麼?一個冷血的人都獲得那麼多的愛?
或許,就在他的寫作,當他專心在奮筆直書的時侯,當有人肯定他的才情的時候,那些做作與自戀,就如最了解他的朋友妮爾,即使在諷刺般的重覆卡的記憶力,都是帶著敬意的。
她對卡說:對積好一點,因為他我才覺得你的重要性。
你被誰愛著,像鏡子一樣,反射著你。妮爾非常之明白。
Philip Seymour Hoffman演得好,是應該拿奧斯卡的。演妮爾的女作家那眼神,似有一種深深的了解,對她親愛的朋友的海洋似的包容,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