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10月 09, 2008

如此這般

每天被一些壞新聞蠶食著。憂心著錢、房子,忘記寫詩記錄一下生活。
把時間當剩餘物資那樣的用著。讀一點書看幾部電影,但那感動旋即被抛在腦後。
覺得夠老,但又不夠年紀享受老年的平靜安詳。
世界在變在轉,跟不上那邪惡的舞步,以致無法快樂的跟著旋律。
以為自己雖不算好人,至少也不太壞,但在別人眼中可能不是這個樣。

所以時時問自己,要怎樣的生活怎樣的調子,才會讓我覺得:生命值得再活個十幾二十年。
眼前,這局勢,彷彿是,過著就算。
如此這般,不好亦不壞,湊合著。

海角七號


台灣的海角七號風,吹到了香港。很多人談。說打破了色戒票房。
於是買了碟,看看它的奇蹟是怎麼產生的。
真實+浪漫+台日情結
那麼簡單的故事,可以碰出那麼多的票房,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或許台灣少有種”韓式浪漫劇情片”?或許我們就需要一個單純的感動,以一種鄉土人民再加年輕人眼光的表述,來界定我們對土地的依戀對浪漫的肯定,才可以繼續在這塊亂糟糟的如被人咀咒的國度裡存活?
因為太甜美了,所以對了台青的胃口。像練習曲一樣。
我自己都曾是台產的文藝腔青年。所以像這樣的一部片可以引出大量迴響我並不驚訝。我想,那年青的心靈在這種”亂世”還可以不被扭曲變形如一條溼毛巾那樣淌出酸臭的分子,不刻薄並還可以對這種電影共鳴協奏出一種對人世的肯定。
反倒是我們這一輩,似死了心似的,對所有的爛攤子都安之如飴,涼薄到無心無肺。
楢山節考沒錯,我們的確要被送到深山去等死。因為無望。

所以,海角七號恒春那藍得不真實的天空,確屬於台灣某些堅信著有斯土斯民的觀眾們。他們相信在遙遠的另一邊,會有七封情書在匣子裡,溫柔的置放著,貞潔如不能打破的信念。
郵差阿茂伯那耿直的老人、客家人馬拉桑的打拼精神、暗戀老闆娘的黑手、和粗魯鄉代表與男主角母親家常的愛,即便是有點過度浪漫,算了,因為還年輕著呢...他們。
所以沒失去做夢的權利。


ps導演魏德聖幾年前在時報出了一本書,小導演失業日記,要拿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