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3月 03, 2006

Elisabeth Leonsksja

蘇聯鋼琴家,六十歲,酷酷的,這次演奏的是舒曼的蝴蝶、布拉姆斯晚期的鋼琴小品和舒伯特的奏鳴曲。
很有力的音樂,尤其我和胡坐在第一排,見她的手指有時敲擊有時輕拂一下,但,真是的,我都沒有很”進入狀況”,我這種初聽者,對這種艱澀的作品,只能說,抱歉啊。但作狀還是要的,完場我們大力的鼓著掌,表演員雖然酷,還是被感動了,居然再奏三首安可曲。我心中再次說”抱歉啊,唬弄了妳,欺騙妳的感情...”仍繼續熱情大叫Barvo.
不是妳的錯,伊麗莎白,絕對不是。

見到另一個朋友,帶個女的,介紹給胡認識,雖然一直叫自己不要有偏見,但,就是有偏見,沒法兒。又遇李教授夫妻。香港地方小,老是一出門就撞到認識的。

Macau三

在澳門最後一天,雨沒了。和美瑤一家四口由巿政府一路走向大三巴。其中經過許多在香港再也見到不到的老店舖,賣旗袍的、麵條的、古物的。看到爛鬼樓,久聞其名,主人家是一個瘦高的男人,另二個男人看到一張畫,興奮的交頭接耳,是范曾的。開價八千。大春肯定是真蹟,想買,但美瑤攔了他。據說范曾的畫水漲船高,二個男人走出來時,還一副可惜的模樣...
大三巴,我記得最後一次是和另二個朋友家庭來的,一群小朋友一起拍照,現在?此景不復,變動不居的是關係與生活,大三巴,還是一樣的矗立在那兒。

星期三, 3月 01, 2006

Macau二

雨一直沒停過。在澳門。霧氣裡的景色,沒想像中的美麗。但主人家還是要應應景,帶大家到海事博物館,我到三樓再去看一看星,雙魚六顆,金牛五顆,我也五顆。圓形的窗向外望,模糊的街景淒清,我舉起相機,初春的澳門,零六年二月二十七日。
其實已經兩三年沒來了。怕人多。現在重訪,又到媽閣去還個願燒個香,和媽祖敍敍舊,她絕對是我在香港這許多年起伏心事的重要見証人。許多事,沒和別人說,倒是都滔滔的向她傾訴。
午餐和晚餐吃得都差不多,張容小朋友一看:怎麼又是一樣?旁邊的陪客假裝沒聽到。

Macau一

坐船到澳門。旁邊坐的是我的偶像鄭愁予先生。多少年了,那二十二顆星子仍然高掛在我文學記憶的藍色星空上,閃爍著温熱的光芒。情婦一詩,直情是一帖毒藥,把我底浪漫縱容至愛情觀點而從此百刼難以復生。
但看他的”讀舊作竟不能自己”吧

三十未死,卻斑駁一如背負詩囊的唐馬
止在陳列的地方 活著
.....
而三十未死,就是這麼斑駁的 活著
......
三十未死,四十有何話說
中年讀舊作竟不能自己

詩人七十,我亦在他那有何話說的年紀了。比較可以從容的對著偶像侃侃而談,他突然說,妳的手及指甲很美,有沒有修過,我說沒有,那敏銳的觀望,是年齡奪不走,上蒼賦給詩人的青春之筆。

他說他那年拿了一筆衣缽的徵文獎金一萬元,那時是可以在台灣近郊買幾百坪地了。他瀟灑的說都拿去還債了。

星期日, 2月 26, 2006

客來與題解


有客來。帶了葛林和村上的新書,想買的都到手了,真好。小朋友到科博館去玩。然後與胡約在洲際喝下午茶。她與美瑤是台大學姐妹,奇妙的串連。到老趙越南菜吃飯,再到山頂去會合先生們。有錢人家,主人倒是和順熱情的。四層樓擺滿古董及油畫,最好的部份卻是花園與天台,可以看著香港最美的景觀。而沒有佈置。

有時,會覺得你很不明白一些事情,例如為什麼有些人可以橫衝直撞的,不必思考任何後果,還是很自在平安。但有些人小心翼翼的,卻反而頭破血流。當女人們坐在一家咖啡廳喝著下午苶,那情境應該是幸福的,但實情?不不,我們體內流露著一種焦慮,即使有了孩子有了家庭有了所謂美滿的人生構圖。那發自內心無法揮去的提問,仍在威嚇著,我從朋友的眼神中看出,也知道朋友也看到了我的:惶惑。

是時間對你的詰問,但可不可以,請時間先生,寬容一點,我們都在努力著啊,令自己不要那麼虛空,我們都不敢造次,皆小心翼翼,只不過,磨損的速度太快,所以,大家臉上,就都有點陰霾,對生活困境這種命題,老實說,真的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