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11月 25, 2006





 早上看了鄭培凯一篇文章,說到張信剛校長在九六年時問二十個大學生,喜歡古詩嗎?他們都答喜歡。於是張校長要他們背一首詩來聽聽,第一個背”床前明月光”,第二個也是,到第二十個都是李白的靜夜思。張校長於是決定成立中國文化中心。
 女兒由芭蕾舞課回來,我也做了一個小實驗,叫她背一首詩來聽聽。她想一想:床前明月光...我把這故事說給她聽,女孩笑得花枝亂顫。她說,我可不可以把這事寫在我的英文作文上?
 

說到老


 說到老,想到有次無意間看到勞勃瑞福和保羅紐曼的採訪。最後,兩個老男人合拍一張照,保羅巍巍顫顫的從上椅上起身,嘟嚷的說,我總覺得像我們這麼老的人,不適宜在再鏡頭前的。(大意是如此)勞勃倒是自在的,一付老到一個地步,就再也沒什麼可以影響到他那種豁達。那兩人一起站著,哦,輪廓還是一樣的。那”虎豹小霸王”那對不可抗拒的兩個帥哥俊男,勞勃那健康爽朗的一貫笑容;保羅那一對我見過最湛藍深遂的眼睛,有些邪邪的笑,老以為他有一肚子壞主意,但又只是頑童那種小奸小壞。
 都因著這樣寶貴的訪問,這樣的仿電影海報的站立姿態而回來了。勞勃接受老年的來臨,並坦然的在這樣的終點行程中瀟灑的挺直背桿微笑著,安慰著老友,”反正怎麼樣,我們的任務即將完成”,保羅是那種不許見白頭的低調作風,而勞勃的姿態,對人生及老年那既來之則安之的姿態,則是:嘿,我還活著,老老的,但decency的活著,,於是你不由的,願意相信,他再怎麼老,都是個明星。
 兩者我都欣賞,而這兩個帥男在鏡頭上,就如釣魚郎把那垂竿拉起,那觀眾們啊,被拉啊拉的,拉回的是一籮筐不忍睹的笑聲與眼淚,不可承受的記憶與青春記事。
 都是,這樣的,如在冰地滑行,速度太快,你還來不及享受到青春的快感,就已經昏眩的要暫停一下,因為,已經夠鐘,落場。
忘了提那電影的音樂,每次不經意聽到那首輕快的歌,我就想到保羅用單車載著凱塞琳羅斯那畫面,永恒美好。而心中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