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6月 12, 2008

花兒花兒



一個多月來,每日要去的地方,不是百佳就是街巿。像張愛玲小姐一樣,把那些紫的茄子、白的豆腐、青綠的空心菜和紅彤紅的蕃茄放在環保袋裡(而張小姐則是用那種網袋,可以看到那五顏六色真美麗),扛回家。

每次一路走著,抬頭看著火紅的鳳凰花,會想到高中的花蓮女中那幾棵看了三年的樹,我們頂著一個清湯掛麵、齊膝的黑裙和一雙對未來人生未能確定的惶惑黑眼珠。
在蠻蠻的日頭荒冷的街道上像遊離的魂魄一樣,與世界有著疏遠而陌生的距離,和現實嗆著聲。那是我如今的女兒一般的年紀,以一種背對人生的姿態來顯示與成人社會的鄙夷。
那時,常常也是坐在課室往外面看著火紅的樹花發呆。多麼漫長的夏日多麼短促的青春。
如此三年。
今日再看這花。已沒有太大的感覺了。
倒是在花店恰有一株香香的苿莉。輕小的白花。捧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