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月 15, 2008

遂成為一句告別的話

我應該
先為自己買一套黑衣
然後為我們堅定的信仰買保險
背對著敵人的時候
要微笑
而對著所愛的人
哭泣

天台上的樂隊吹奏輕快的圓舞曲
我的舞伴和別人調笑
風吹起一張報紙
標題是如何虛構你的人生
提琴手很糟我想他喝了過量的酒
隧道加價而隧道的命題就改制了
那愁眉不展的薩克司風手想回家

我們抬頭看天空
它不會有星星彩虹或烟花
沒有振奮的奇蹟
我早就知道
但天台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我在天線圍繞的這塊地方
或許可以
像鳥一樣起飛
而成為一句告別的話

P.S.

哦,另外有些事,簡過世一年了吧。我最近又想到他夢到他。細節全忘了。然後我會想我的老爸我的老媽。會想,人為什麼那麼的渺小,來來去去記得的其實不超過十個。真的。過了四十之後我們應該閉口。因為會重覆又重覆那些技俩那既定的話題那隨自己高興增減的記憶。主要,不是欺騙別人。別人才不在意啦。主要是唬弄自己。那枯槁主體之外枝葉蔓延的種種為自己所製造的欣欣向榮,常常透過某個夢境一下就把我的汽球給戳破了。我在那夢裡的還原,成一個真正的我。
而尼釆說的:當失去了照耀之物,太陽又有什麼意義?
我害怕的是,我不知道,我的照耀之物到底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