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6月 19, 2008

鏡頭

那是微粒的
單眼的
而且必得要有一個距離

你不可撫摸輕吻和在她耳邊細語
這樣的收集者
我悲傷的想著
那蝴蝶標本的終極意義
是無法飛翔不能自由

鏡頭限著框框
而我的雙眼被迫只能朝一個定點
如我一定要說出一個句子來界定我的人生
我的影像在空中亂飛
而組織並非我的強項

我想我應該在黑暗裡靜坐
那攝影者的鏡頭就不能對準我
這樣的抗議方式
我輕輕的笑了起來

是多麼無聊

我聽見有人悄悄的推門
背光的身影如一個背德的人
他沒有看見
他的鏡頭看不見我
因為在光或影之間
還有一道裂痕

我輕輕的屏息以待
那完美的快門

另一個女人

萊辛的簡體字版短篇小說。談的無非是男女情事。而小說家真的就有像神的本領,把憐憫留給那俗世的善男信女。在寫作時,作者要既不是一個男人也不是一個女人,要像天地一般的不仁。要如大地之母一樣冷靜平淡。只把該描述的描述出來。
那故事中的男人女人才會鮮活的跳脫出來。真正的用他們立場說著軟弱的人說的話,說著心底的話,然後才觸動我們,哦,是的。憐憫。才會因那即便是由惡俗敗德無趣的”主角”們而被逼迫出來。
而小說這樣寫。才好看。這短篇既不像金色筆記那麼沉重。也不若最新力作Cleft那麼艱澀難懂。
而編織男人女人的故事,永遠是談不完的事。說不盡的話。其實都是那來來去去的情境與心態。
這是木心說的”持平常心,而不作平常語。”寫作之人,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