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6月 30, 2006

然後今日

才說她可憐見的。今早就生病了。她老爸急忙趕去接她。
在醫院看到她唇白面青,依在我身上。疼在兒身,痛在娘心。回來她居然還開玩笑,好久沒有生病了....我趕忙,呸呸呸三聲。
睡了幾個鐘,她醒來,想吃漢堡。傢伙!白粥送海苔醬,頂多用電視配。
沒事人一樣,放下心頭大石。又一日。

星期四, 6月 29, 2006

可憐的

昨天女兒興沖沖的回來報告考試結果。她說,她問了中文老師,老師說中文考的還好。她說:我高興的哭了。嘩,原來她那麼害怕中文會不及格?她本來就是個愛哭鬼,一激動,兩泡眼淚就在大大的眼珠裡轉啊轉的,叫人看了不忍。但為了這個而哭?唉,可憐樣。壓力可不小啊。
看她成日笑啊笑的傻呼呼甜滋滋,看來原來很多事其實都上心的。

看余華新書,真實一種,其實不是新小說。講的又是一對兄弟。但那麼的充斥著無德無良無善的抽離書寫,沒有想法,我所謂的沒有想法是不遵循(或已遵循?)那涼薄的無望的故事情節,進入到一個火炙的本願經裡的那第十七層地獄之下,一切都理所當然的要那麼做,割舌煉油分屍,把最恐怖的心理經驗送達到你面前。
剝了道德皮;取了世間骨,我們嗜血嗎?我有點迷惘了,對於小說的書寫達至如此的境界,似在一個荒涼的洞穴,那只獸一直在窺視著你,但你看不見摸不著,那才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你不是怕它吃了你,而是怕自己,已經可以安然和它和平相處,吃它口中銜回來的血肉模糊的碎屍,與它同在。
你害怕自己,某一天,也長出尖牙,長毛,並愛腐壞之味,嗜一種血腥,並不再有任何善良。

星期一, 6月 26, 2006

用字


陪太子女讀書之無聊午后的聯想:

1 嘥氣
在餐廳聽到隔離一對女人左一句嘥氣,右一句嘥氣。當然說的是男人。
嘥氣,廣東話,意味浪費時間精力在不應該用的地方或不配的人身上。我們常常嘥氣,心知肚明,但仍一直的嘥氣下去,不願抽身。直至最後一口氣嚥不下了,結果是要離場。廣東話真神妙,說出時那女人帶著不屑,不屑什麼呢?不屑對方不值得妳付出那麼多?抑或不屑自己為什麼要付出那麼多?省一口氣,大家都會說,但就像張愛玲在電車上聽到的女人的對話,說的,永遠是男人,可憐的女人。

2 空轉
我們的馬主席在記者會上說的字,許是最近台灣的新流行政治語言。空轉,有音效,可以聽得到那聲音一直轉著轉著,但是發不動,起不了作用,很虛無的用詞。
而我們真的就這樣空轉下去, 一直到什麼時候呢?

3白賊
有人不知這台灣話是什麼意思。拿個例子,如果陳總統夫人真的有拿陳由豪的錢,但她說沒有,那麼我們就可以說陳夫人她"說白賊",也就是說謊。白賊的人太多太多,不限政界,商界或是巿井小民我們都會講白賊。
而只要白賊還未被人拆穿,我們都可以挺直腰杆,理直氣壯,體體面面的做人。
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因為是四音,那唏唏聲要很用力的放出來,猶如放出你的怒氣一樣。

而切格瓦拉說的:要堅強起來,才不會丟失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