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 6月 29, 2006

可憐的

昨天女兒興沖沖的回來報告考試結果。她說,她問了中文老師,老師說中文考的還好。她說:我高興的哭了。嘩,原來她那麼害怕中文會不及格?她本來就是個愛哭鬼,一激動,兩泡眼淚就在大大的眼珠裡轉啊轉的,叫人看了不忍。但為了這個而哭?唉,可憐樣。壓力可不小啊。
看她成日笑啊笑的傻呼呼甜滋滋,看來原來很多事其實都上心的。

看余華新書,真實一種,其實不是新小說。講的又是一對兄弟。但那麼的充斥著無德無良無善的抽離書寫,沒有想法,我所謂的沒有想法是不遵循(或已遵循?)那涼薄的無望的故事情節,進入到一個火炙的本願經裡的那第十七層地獄之下,一切都理所當然的要那麼做,割舌煉油分屍,把最恐怖的心理經驗送達到你面前。
剝了道德皮;取了世間骨,我們嗜血嗎?我有點迷惘了,對於小說的書寫達至如此的境界,似在一個荒涼的洞穴,那只獸一直在窺視著你,但你看不見摸不著,那才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你不是怕它吃了你,而是怕自己,已經可以安然和它和平相處,吃它口中銜回來的血肉模糊的碎屍,與它同在。
你害怕自己,某一天,也長出尖牙,長毛,並愛腐壞之味,嗜一種血腥,並不再有任何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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