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0月 31, 2006

京城


到北京去,但是擺了一個大大大烏龍,到了機場,又回家。第二天才能上路。
到京已是入夜。塞車。小小的計程車那股霉味與不耐,靜靜的瀰漫在裡面,與倒飛如流的道路風景相映照。
Cindy來酒店,一起到荷花巿場,我們住崇文區,但大部份新興的好玩的地方都在朝陽區。一到那,門口的人群是老先生中年人跳交際舞,典型的中式風情。
進去就不同了。一排緊接著的餐廳酒吧,杯斛交錯,遊人如織。往湖面而建,冬天會結冰,我想著小女孩可以在那冰面上溜冰、行走,像小婦人那些女孩們快樂的滑行,是美麗的畫面。
找一家蘇浙菜,吃辣魚頭、擂茄子,吃得飽足才出來吹冷風。有些秋冬的意味,但走著看著,一家家的小店與Pub,有現場演唱的搖滾樂,唱歌的人自得其樂,也不理只有一枱客人。
找到一家可以用照片做自己的筆記本的小店,我與女兒是那種對各式各樣的筆記本有莫名的收集癖的喪志者。也不理不能現場拿,付了錢,到時再說。
第一夜,有點冷。

接著第二日,暖。潘家園。買一個鐵製魚骨風鈴。女兒想要的是一把劍,又重又長,帶不回去。其他,她才沒興趣。那些小攤子真壯觀,幾百幾千個,舊書攤最受歡迎的是小人書,也就是漫畫書,那些書痴(又是那類玩物者)和攤主殺價,一來一往,像武俠高手,去招的狠,接招的辣;聽到這種道地的語言交流,很過癮。





798,藝術區。嘩,所以地大物多人材濟,你不得不佩服人家的大氣。要做,都不做小,一大圈的建築物裡,每個畫廊的設計都是大大的空間,配上個人的風格,有些畫是好的,都想買回家。那樣的午后在這種地方閒逛,沒什麼人氣,空曠的你似可以做個閒人什麼都不做,只是看畫喝一大杯的拿鐵,聽著音樂過日子。
卻也還會碰到香港來的人。

晚上和弟妹吃阿董烤鴨。她來北京幾個月,也說喜歡這裡,接接案子,生命的轉折老是那麼奇妙。

第三天,捉緊時間到三聯採購,一堆書都還不夠,不同版本,看印刷精美,也買。好像進名牌店兩眼發著光。幾大袋又搬回旅館。
高先生請吃飯。先到浮士德等,又是那種豪華高雅情調。女兒卻有評語:over elegant。她也看出其中奢華的一面了。也就是:你每次嘩一聲之後,那底背景倒底是不是真有個墊著的文化或是人文精神在支撐著,這可是很重要的。否則,一切,都只是撕了面具,新中國的另一張臉孔,要令人起敬,都還有一大段路走。

到一家阿根廷烤肉餐廳,牛肉太老,但麵包好吃。近百坪的地方,幾桌客人,如果你只是在這種地方出出入入,你會覺得京城的美好。錯覺那就是一個怡然的國度並無剝削擁擠欺騙的花園。
錯覺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可以享受所有自在自由的時光。




尤其又到紫雲軒和果園等地,全是外國人的天下。全是那一派洋式的優美氛圍如一管鴨片,你抽著抽著,不知今夕何夕。 外面的中國與你無涉,那不是章樟柯小武的世界,是個夢工廠。

後到東來順吃羊肉,又碰到前日之人。
趕到一家影音店收刮大量DVD,店員特為我們而晚關門,又有書,怕過重了。

而下次,又不知什麼時候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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