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8月 06, 2008

她和她(-)

她:
我知道,我知道,文字是文字;人是人。不管你透過文字自以為多麼的了解作者,自以為如一個希區考克的後窗那拿著望遠鏡的詹姆士史都華,了解了大部份的真相,偷窺並已經盜取了作者的生活細節,但實情是,當你親身與作者握了手,那所謂的了解,才真正起跑,之前,只是暖身罷了。
但我也不會天真的以為作者本尊給我見了。我就可以吹噓我知道了這個人。可以大肆定義此人此身是如何與作品掛鈎或與作品背離,我永遠只探視到一部份她所願展示的一面給我,我亦只能描述那由我眼中接收的她願意給我的那一面。

所以當我見了她,有著金扣的白衣配著過膝黑裙,包頭鞋,不變的髮型,那是在鏡頭與作品裡有著如冷氣空調下不流汗的二十二度恒溫的空氣,散發著靜默氣質的她,不太一樣的人。
她的口氣開朗,因著良好的家教而不予人難堪的找著話題說。冷空氣升溫,變成一種比較暖和的氣氛,那巫女的性格或許隱藏在很深很深的底層,不輕易召喚出來。那她自言格格不入的離群而索居的氣質,或因為在這個不熟悉的異地,而令她變得放鬆並隨和,(范柳原對著流蘇說,我以為妳離開了家裡的人,會變得自然一點....)

所以我相信,她在台北,是不一樣的一個人。我們都需要遠一點,遠一點...那晶體的另一刻度的光澤才會顯現。
短短幾天,就見了五次。我想那真的是,她的極限,也是我的極限。那是自十幾歲讀她們家姐妹的東西,經過那麼的幾十年,看著她家的大大小小的變化(當然也是他們願意給知道的眾讀者都可以拿得到消息),把她們的悲痛(如失父)拿來借用比擬;把她們的觀點與喜惡(如電影如卡洛克)拿來做為同聲同氣的驗看。
到今日的相見。是有點,恍如隔世般的又熟悉又遙遠的心情。

那個星期日的中午,我與女兒與她,到北京道一號最頂層的AQUA吃午餐,分享著多得吃不完的頭盤,聽著過度熱鬧的音樂,我幫她拍了幾張照,那鏡頭下的她又回復一種冷空氣的神情。

我很高興,作者與我想像的不同。只是因為這樣的異地的相遇,而有了不同的開始。
更何況,有一個經驗,在我,我想也同樣在她,是生命中難以解釋的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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