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妹妹在電話中說,為什麼不寫?每天看到釣青蛙。
我說,懶得寫啊。
她罵,為了我們都要寫,至少讓我們知道妳的近況。
OK !OK!
我正在建另一個網誌,等好了再搬過去。現在,為我親愛的唯一(或頂多唯三)個讀者,暫在這裡寫著。
這張照片是上次回台羅東阿姨翻看弟的攝影集,突然看到有個簽名,激動的拿出來給我們看。
那是媽在她的兒子攝影集上的簽名。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簽名,弟淡淡的說,那時叫她幫我簽的。
我的母親是個所謂的文盲。因家貧連小學都沒讀完,所識的字是看報紙電視來的。那時爸常常取笑她,字都不識幾個,我心中不是不生氣的,那又怎樣?我知媽媽自卑,有時撩她說報紙內容,她也端莊的拿起老花眼鏡仔細的讀。那低頭專注的模樣,也就似一個讀書人了。
我想她在她兒子書上簽著名字的那一刻,應是戰戰兢兢,恐怕寫錯字的心情吧。
才看過朱天文寫她爸,寫道:所以死亡是什麼呢?是那個虛擬的我宣告獨立存在了。而活人以作品、以記憶、以綿綿不絕的懷念和詠嘆,與其共處,至死方歇。
而我每每看到弟拍的父親母親的黑白照,或他們的女婿寫著的我的雙親,總覺得,那種像是親人召魂的儀式。不只是他們悄悄的在我們圍著手牽手的圈裡以一種溫暖的方式出現,也是因為這樣的回憶,令那群參加儀式的人,因為如此的動念而又更親密了一點,更親愛了一點。
這樣的作用,可能不會在當下出現,而是以一種突襲的方式,一如我母親幼稚歪斜的簽名,讓我們這群人,由天使飛過我們頭上。而有著一秒鐘的感動。
1 則留言:
在那暗角,一直有人在看
若轉了新網誌,務請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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