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7月 12, 2006

Tsotsi--救贖


和女兒一家人一起看了一部南非電影救贖。
南非的印象,不是來自曼德拉,也不是風景明信片。而是來自柯慈。他的少年時,恥辱那些描述,就如他在少年時書前的引歌德之言:
   要想了解詩人,當先造訪他的故鄉
他的故鄉南非,他說
   在這社區裡,所有的房屋都是嶄新而且外觀如出一轍。坐落在一大片紅土地,上地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只有用鐵線圈成的圍籬作為簡陋的區隔。--少年時

或是恥辱裡那個小農莊:
  蜿蜒煤渣路的盡頭,大部份是可耕地,有一個風力泵,有廐房,有外屋,還有就是那低低的、蔓延的農舍。農舍漆成黃色,鐵皮屋頂,加了蓋的門廊,前方的邊界有鐵絲網、旱金蓮和天竺葵;還有就是塵土和礫石。

荒涼之境。不論白人黑人在這悶熱的非洲,都有著想衝出去改變這世界卻無力的挫敗感。

所以這個男主角阿飛,不是詹姆士狄恩那個年輕帥哥為了反叛而反叛的美式少年。也不是王家衛的張國榮那酷酷的無腳鳥的浪子。更非最近那周旋在不同女人的祖德羅阿飛。現實的阿飛是在鐵皮屋裡破落戶中充滿無名恨意的少年,他的反叛既不浪漫也不悲哀。我看到的不是那年青的臉空無一物一無所懼的眼神。而是那永日永夜的你怎麼也叛逃不到的邊界的困境。
不管這是什麼歷史的錯誤社會的錯誤政府的錯誤家庭的...
阿飛都是上述交合所生出的一顆顆酸苦的果實。
有尊嚴,體面的活著。說著多麼的容易。救贖,說著多麼的輕便。當我們這些人都還在抱怨無所選擇無路可出的時候,那些孩子們,他們,還在混沌的生活之中,集體走向一條你會發個冷顫的路呢!

 朱天文荒人手記說,救贖是更大的諉過。對成年人來說是。但對年輕的孩兒們,我們對這樣simple and naive的救贖,如阿飛把小嬰兒送回去,這樣的動作,更代表一種希望與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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