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4月 17, 2007

古都


  城巿合該有一種像京都那種怡然自得的風景。隨意在那一站下車,看到的就是回家的路,圍牆之中高低綠樹和探出來的小花,許久之前,除了日本漫畫,我還因為林文月先生翻譯的源氏物語,而儲了錢買套四大本的書。沒有看完,連為什麼買都不明原因。就是因為林文月長得美麗吧。她的文章是一杯淡薄的綠茶,漸漸習慣著,好像習慣著日本食味一樣。出發前找不到她那本京都一年。悵悵。

  現在出遊,總慣性找出幾本那一地的一些人一些書和他們的回憶,讓他們先幫我們洗洗腦,他帶了京都的門外漢、古都和金閣寺,我則應景拿了本土屋隆夫的小說。
 川端的古都是真一和千重子的故事。朱天心的古都把台北和京都揉搓成她少女時靈魂的失地。被侵占著可以在京都找尋,被奪取的可以在都城的一角重現,但至於收復了什麼?那是城巿崩壞之後我們卑微的想念?還是城巿解體後我們挫敗的回憶?那是中年無處可發洩的憤世嫉俗之感?

 在我們逐步邁向老年的靈魂之幽靜地帶的同時,可以做的,是有時候找著這樣的一個地方,進入一間古寺或神社,像一個靜修的僧人,在樹下,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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