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 1月 18, 2006

想著


1 過兩個星期就要過中國年了。想到回台,也想到了故鄉花蓮,更想到同鄉的詩人楊牧。他說過:「詩是我和外界互通訊息的,最好的方法,也是我和自己互通訊息的,最好最有效的方法。我已經因為這點了悟感到無比自滿,驕傲。但那時嚴肅一點說,我無寧還是設法把這感覺當私隱的秘密在保護著。我是怕別人多事張揚出去,使我措手不及,無法解,如此-我還可能是脆弱的。如此,我則不能說多麼自信,雖然我對詩的表達方式是多麼在意,執著。」
詩人寫了一本「昔我往矣」的散文。那是一個中年在沉澱許多熱情激烈的殘渣後,回顧的少年那年代的記憶,那麼的清澈,如一杯白開水。談的也多是花蓮少年時底情懷,唉,那文字,是如斯的壓縮到你明白有無限爆發的可能。
「用以掩飾心裡埋藏的深情。」詩人說。是他對故鄉故人與蒼白的少年時期的致意。
2 李安星期六要到香港來。有機會看到他,開心。不是因為他現在的風光,而是因為他過去的低潮。不是因為為中國人爭光那類鬼話,而是他表現就是以中國人為榮。不是因為他拍得到外國片,而是他可以把外國片拍得更像外國導演拍的一樣。也不是因為我這樣就以為他毫無缺點,而是這樣的人,表現出來的恰如其份,不亢不卑。總叫我想起一個死去的朋友,姓陸。都有種儒家讀書人的溫和堅定,有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精神與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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