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 2月 19, 2006

我記得


很久以前,我們還很年輕,有一陣子百無聊賴,常騎著摩托車在新店一家戲院旁玩一種賭博遊戲,很專心的玩,裡頭煙塵滾滾,幾百塊一下子就輸光了。然後吃個東西,回家去繼續寫稿看書看影帶。
很久以前,我又記得,我上班,你那時剛拿到碩士,在家替出版社寫書,有時你會自己去買菜,然後煮一餐飯給我吃,或是我們騎車到巿場買菜,一起回來做。陽台對面有一大片菜園,很好的環境,有一次,你載著我,問我,如果我瞎了,或是重病,你會不會離開我?那時,我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不會。你遂感動了。但是,我啊,那時年輕,下的承諾可能只是一時衝動或只是浪漫的想頭,那時年輕,想照顧愛人是當然耳的事。
現在,再問我一次吧!這次,經過了那麼多年,那麼多...怎麼也說不出的悲哀與快樂。經歷了我們對於一個制度失敗的體驗,經歷了浪漫主義之後而來的寫實風格,於是,當我們坐在餐桌的兩邊吃著不是你也不是我煮的晚餐,沉積如火山灰泥炭紀那樣厚的迷思與疑惑,一邊生活著,不斷問著,是不是要這樣的過著呢?該不該這樣的活著呢?

我會小心翼翼的回答了。答案是:不會。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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